一个远离华语乐坛10年的犹太小镇薇薇回来了，但这一次，她没有拿着话筒唱歌，而是在这部华中史诗剧里成为了犹太小镇美好的象征——《夜莺》哈亚。在哈尔滨大剧院首演的舞台上，她怯生生地说:“我可以要一双鞋吗？”以犹太歌曲互相温暖，伴随着“满天都在星空下闪耀”的旋律，剧中经历了“由生到死”的宫女歌手和哈亚互相辉映，从出生中走了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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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前，我告别歌坛，独自上山，不是说任性离开。
在演出后的谈话中，韦唯毫不避讳自己10年远离舞台，躲在山里调理身体的经历。对她来说，犹太小镇是爱的觉醒，是灵魂的重生。“我一个人呆了那么久，回来后想换一种生活方式。电视舞台上的重复感让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。当时身体几乎不能动了，只能休息。”
十年前，薇薇毅然放弃了蒸蒸日上的事业，独自上山。很多人形容她是性格使然，但薇薇说“真的不是”。“上山前的那段时间，我曾经一天赶三场，但48岁的时候，身体出了毛病，问题越来越多。当时我就想，如果不制止，会有更大的问题。”
在山下休整了10年，韦唯对合同犹豫不决，进展缓慢。别的不说，就怕自己的身体状况影响剧组的排练演出进度。“在那个阶段，我非常担心。我不知道我的身体是否能胜任。上台前脖子不能动，颈椎不能动怎么办？我告诉他们要做好准备。”
我以为两个月后就能回来，结果是10年。
拿到剧本的时候，韦唯说着眼泪就往下流。“这个剧本表达的那种生存，和我这些年在山里的每一天都很相似。那个阶段每天只能吃三种蔬菜，只能蒸，只能吃一小杯小米。一开始，我没有告诉所有人。我以为两个月后就能回来，结果是四个月或者半年，然后是一年或者两年。到了第三年，我终于可以下山了。结果我下车的时候车坏了，出了车祸，整个下肢都不能动了。情况甚至比以前更糟。当时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站起来。从那以后，我每天回到山上，都在计算我的生存。在治疗的过程中，我其实很内疚，也没有机会跟你说这件事。在山上的10年，送走了很多前辈，后来也有同行。大家走的时候，我放了花为他们祈福。”
薇薇说，如果说这次回来有什么能激励她的话，那就是她对生活的理解。“我们开始在一起聊天，聊我在山里的经历，描述每天来来往往的日子，想着写本书。虽然我认同每个人的感情都是有价值的，都是不同的，但为什么别人要看我的感情呢？就像孩子一样，让他们感受自己的生活。现在媒体这么发达，大家都想表达，我就不用再讲了。所以另一个朋友说可以试试话剧。我说我还是想试试这个，因为我从小就接受美声、歌剧、戏剧的训练。一听是剧，就忍不住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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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年很难被感动，但是拿到剧本的时候流了泪。
患冻疮的国际女歌手席琳·迪翁也有类似经历。对于这位因为身体原因暂别歌坛的女歌手，韦唯很欣赏对方。“这几十年一直有人告诉我，我唱得不够高。我的中音总是让我唱高音，真的很无聊。每一个高音都与我的人生相连，所以我太理解席琳·迪翁了。”但是薇薇很幸运。在她经过治疗和康复从山上下来后，她遇到了犹太人小镇。
“我遇到了这群人。大家都鼓励我，说我没事。大家一起形成了一种氛围。我从小就是在这样的舞台上长大的。在剧中看到唱诗班的孩子们，就像看到了自己。那时候灯光简单，乐队简单。你只是站在那里傻傻地唱着，然后你听到了观众的掌声...但这一次，当我登上舞台，我觉得我活了，我所有的神经系统和慢性疼痛都在一瞬间被治愈了。这部剧其实救了我一命。在今天的资本运作中，已经失去了很多这样的舞台。我也听人说过，都什么年代了？你还在演戏。但没想到这群人还在。当时我们歌舞团一度以80多人的阵容吓跑了投资人，话剧也是如此。光靠卖票怎么养活这些人？所以我真的很感动。舞台上还是那么多人，我在这样的环境中得到了一种爱。我从业40多年，未来十年越来越难被感动，包括我自己的歌。但这一次，让我印象最深的是与自己经历的高度重合，以至于排练时不敢看其他演员的表演。我看了之后不能表演也不能唱歌。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么多眼泪。在这几十年的表演中，我几乎没有在舞台上流过眼泪，但是当我看到钢琴家和小提琴家只能住在下水道里的时候，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流。"
演话剧很快好起来，就像艺术需要爱情的滋养一样。
有说双面人格的纳粹军官基特像条眼镜蛇，而薇薇则声称在山上休养的那段时间，有一天在浇花的时候真的在草的另一边看到了一条眼镜蛇。“我也跟它打了招呼。当时我的心情很平静。后来有人告诉我，眼镜蛇给你背的时候，是要攻击你的，但是没有，而是自然离开了。下肢不能动的时候，我躺在太阳底下，只有脑子在转。后来师父来看我，发现我身上爬满了蚂蚁。他甚至提醒我，这些蚂蚁完全可以吃了我。”
现实中，哈亚是犹太城唯一的幸存者。剧中的薇薇一直哭到谢幕都止不住。“这部剧好像给了我一个传递实力的机会，就像当年的亚洲辉煌。不是我有多伟大。上帝给了我身体，给了我这个经历和声音，然后让我经历一切，回来传道。我感觉所有的人都想呐喊，所有的人心里都有一种感觉，而这种感觉需要转化为一种能量，正向传递。人是有灵魂的，艺术也是有灵魂的，即使今天现场没有几万人，我和我的伙伴们也会用生命的力量，展示我们全部的身心，展示我们对每一个人的尊重。演这部剧，我的身体很快就好了，这证明了艺术需要在爱的环境中得到滋养，就像花一样，需要用爱来浇灌。”

文/北京青年报记者郭佳
摄影/北京青年报记者王晓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