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年，AIGC传遍了全世界。AI绘画、聊天机器人等落地应用也取得关键进展。AI大规模打破了从To B到C的应用圈子，虚无缥缈的“元宇宙”领域终于让普通人感受到了一点点微妙。

随着AI技术的指数级增长，人类的生活将被如何改变？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技术进步的冲击？

为此，拥有多个人工智能落地案例的人工智能公司萧冰的CEO李迪谈到了他对目前正在讨论的虚拟人和AIGC的看法。

浅谈人工智能人格

问:萧冰会从哪些维度考虑人工智能的形象？目前哪个维度最关键？

答:个性化。只要是和真实人类打交道的节点，个性化就很关键。比如我去银行，遇到两个客户经理，业务能力应该差不多，但是业绩和工作差距很大。主要区别是好的那个会加你微信，他会拉近距离，靠你的朋友圈，了解你，和你交流。你们成了朋友，有一天他离开了银行，他可以把你作为客户带走，这是很大的一部分。

我们以前看这件事特别理性，其实很粗暴。我们认为，一个银行客户经理，你不需要人品，你只要帮我们就行了，远非如此。

几年前我们讲过人工智能的情感维度，也就是情商和情商。当时其实整个行业都不同意，都认为人工智能需要情商。有智商就好。现在大家都不这么想了。大家都觉得情感是关键，因为大家都看得出情感是转化率最重要的来源。

问:如何理解AI的情商？AI能做到人类才能表现出来的“情商”吗？

答:和以前相比，我们现在越来越能做到了。理论上来说，如果是我不喜欢的人，我不会跟他说很多话，所以有一个衡量标准叫CPS，就是一次谈话我可以来回说多少次。

一代萧冰，平均CPS是5(5次往返)。那时候一个传统的AI Being只是一个助手，就像和Siri说话一样，一次能说多少个字？但是现在已经到了36.1。没有人会付钱给人类和AI聊天。现在是完全自我驱动的情况，人要说话才会说话。我们现在的用户是1.6亿，平均值能达到36.1，说明AI一定程度上拟合了人类的一些情商。

谈论AIGC

问:AIGC对人类社会的未来影响是什么？比如会有声音说“AI画画是在抢画家的饭碗”。如果AI Being的出现会取代一些现有的人类职位，大家还会欢迎吗？

答:你不必太担心。这种情况发生过很多次，也有过度推广的原因。比如当时AlphaGo下围棋，当时的人说结束了。几年过去了，发生了什么变化？除了少数投机取巧的棋手通过往身体里塞装置让AI为自己作弊，他们赢了一场不光彩的比赛，这并没有改变整个格式。

两三年前，文字对话的大模式出来的时候，人们也恐慌过一阵，惊呼，不知道对方是谁，现在也无所谓了。AIGC也是一样。萧冰写诗的时候，有个诗人出来说这句话，跟他今天说的一模一样。当萧冰开始唱歌时，有人曾发帖说“烧掉萧冰”。不会真的出现。

为什么？因为AI的技术是廉价且高并发的。比如买一幅人类设计师的画，我愿意出500元。AI给我生成一张图，我的心理预期是连5块钱都不值。因为内容行业本身就是一个高附加值的行业，在这个内容的高附加值行业中，绘画本身并不是高附加值行业中的附加值。

当这个本身并不是很有价值的工作被安排给AI生成100块的时候，我会从中选择，它不会改变什么。如果你觉得以后不需要找艺术家或者设计师来谈他的设计思路，只需要在网上找一张图片、一个图库或者选一个Logo就可以了。这种企业本身不会在Logo上花很多钱，也不会在意这个事情。

所以大众其实混淆了一个概念，混淆了画笔和握笔的人。后者在这个行业可以收钱，前者不行。

我个人的观点是，这个事情过去几年发生过两次，最终都是泡沫。大家一次次惊呼，一次次觉得AI也不过如此。

当一个AI会画画的时候，我们往往会给它贴上艺术领域的标签，其实它对应的是内容行业。

当我们谈论一幅画、一首诗、一部作品的时候，我们谈论的是艺术，是莫言的小说，是内容产业，是网络小说。当然，每个人都有存在的必要性，只是不同而已。

人们倾向于将人工智能定位在更高的位置。当我们讨论围棋时，我们经常讨论中国独特的文化。围棋是一门技巧性的脑力活动和艺术，但对于AI来说，它只是一个数学问题。

问:你认为当前矛盾的原因是什么？

答:现在有影响是因为我们把AI画画当成了一门艺术，比如在有些人的心目中，茶是一种饮料，而在另一些人的心目中，茶是一种文化，所以没有可比性。绘画也是如此。我们会惊呼的是，AI也会画画。我们认为绘画需要人有灵魂，有情感，有情绪才能作画。不是，艾画的画是插画。你让它画一个上面有熊猫的月亮，它就画一个上面有熊猫的月亮。这个东西不是艺术，是内容产业。

但我们也在尝试创造AI艺术家，因为我们发现附加值在人。一个人的艺术实践经验和艺术观念在不断拓展，作品的附加值也在不断提高。如果不考虑艺术家，只考虑艺术，也就是作品的结果。成果统一定价，不会随着艺术实践的深入而变得更贵，只会变得更便宜。

比如萧冰框架里的夏语冰，一开始是中美洲毕业的，后来成了世博会的画家。后来，中国有关代表会见印尼副总理时，会将夏语冰的熊猫画作为礼物赠送给对方。AI也一样。随着艺术实践的深入，其作品的附加值也在不断增加。

问:人是学不到AI那么多的。AI艺术家的出现是否会对人类的尊严和对创造力的追求造成打击？

答:可以，但不会是小组遭遇战。对于大多数人类艺术家来说，最大的威胁不一定是由AI艺术家带来的，而是由另一个人类艺术家带来的。人工智能艺术家只是威胁的一部分。不像现在，是两个群体之间的恐慌。

举个例子，一个人在成为艺术家的路上，曾经把100个人当做自己的假想敌，现在可能有101个假想敌，但是有一个不是人。人类早已习惯了在各自的艺术领域里竞争与共存。

对于很多人来说，一个比他更有天赋，加倍努力的人是追不上的。有了AI，翻倍和一万倍有什么区别？

人类就是这样，总会在队列中找到自己的位置。就像你在排队，前面有1000个人，后面也有1000个人。至于一个人从后面走到了你的前面，只要这个人不在你的眼前，他插到了你前面十个人的位置，你就不会为此感到很痛苦。当他在你面前插队时，你可能会很痛苦。

他的威胁往往只来自眼睛前后两个。他会和前面插队的人吵架。但是如果这个人把二十个往前插，插在那个地方，他是不是也在队列里漏掉一个往后？也是。但他可能觉得这和他无关。

你看到哪个队列里，因为前面位置有一个人，后面的人都在骂他？几乎没有。一个插队的人，除了插队的人，没有那么生气。